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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也是憋了好多年才说的,也是在学了心理学后才敢说的,更是在做了父亲后才领悟到的。所以我今天就好好说说“家里穷”这句话,让父母知道一下这句真实的话语所带给孩子的巨大的伤害。
触动我内心情绪反应的是最近,我在上海市浦东新区关兴教育培训中心工作时接待了一对学员家长,他们的朴实与坦诚,让我感受到一种农民的踏实,一种真实感,一种亲近感。衣着朴素,或者可以说是非常的朴素简单,衣服很旧但比较干净,真诚的眼神看过来,如同一个年长的父亲,看着我。
他们向我描述自己孩子如何不争气,如何不努力,与他的表哥比相差多大,人家已经研究生毕业了,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年薪二十万,而自己的孩子竟然连一个职业高中都不能坚持读完,言语中的失望自然流露,让我感觉到他们作为父母的巨大的挫败感。
妈妈说,我们家里穷,你看我的手上全是老茧,我们出门辛苦的工作,都是为了孩子。我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从小我们就教育孩子到节俭,我们不仅自己节约,我们还教育孩子,爱惜食物,爱惜金钱。我们从小辛苦的把他拉扯到,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有感恩我们,还追慕虚荣,爱花钱,乱花钱,没有节制。
前几天,他爸爸出去办事回来,包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里面有几千块,没有及时放回房间,就出去了。晚上回来时再看看钱,已经少了二千,问孩子他先是不承认,后来就说自己出去请朋友玩了,还说玩的不够开心,要是钱再多一点就更好。儿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做错事的愧疚与不安,反而有一种对于父母的鄙视,觉得父母钱赚的太少,不能给予自己想要的快乐,比不了同学的父母,可以有很多钱,给孩子更多的开销。
妈妈边说边痛哭,声泪俱下,进而开始指责老公,指责老公赚不到钱,我嫁给了你,也没有享受过什么,天天受苦受累。想把儿子教育好吧,结果却是好逸恶劳,不思进取。对面的老公一脸的尴尬与难堪,面容窘迫,开始反击,还不都是你,天天在孩子面前说什么穷,没有钱,你天天唠叨让他将来有出息,将来赚很多的钱,现在孩子不是很爱钱吗,不是很想花钱吗?这不是达成了你的心愿了吗?
见此情景,我赶忙打断两人之间的争执,把他们从相互的指责与纠缠话题中转移出来。我说道,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有着光明的前途,只是做父母这事,并不是我们的特长,我们也没有接受过培训,我们也有自身不足的地方,不如我们回过头去回忆一下,当初你们是如何教育孩子的,好吗?
爸爸说,我在上海努力的工作,虽然赚钱不多,但至少是凭劳动所得。我在地工厂上班,休息时间也帮助别人送一下快递,一个月的收入也有一万多。对于自己目前的现状,我还是比较满意,能够供一家几口吃喝穿用,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父亲来讲,尽力了,努力了,也满足了,问心无愧。对于儿子来讲,我觉得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脚踏实地,爱吹嘘,爱虚荣,好面子,像我们外地人在上海,有什么与上海人相比的资本,我们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妈妈说,我嫁给老公后,没有什么话讲,虽然不情愿,但在我们农村,嫁人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孩子慢慢长大,我想给他们一个好的环境,好的未来,不希望他像我们一样,让人看不起,生活在憋屈中。从小吧,我就告诉他,你看人家吃的穿的那么好,你想要跟他们一样的话,就要好好学习,将来赚更多的钱,才有能力养活自己,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我家孩子比较任性,看到好的玩具什么都会要,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跟孩子说:“爸爸妈妈家里穷,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什么都要,我们与他们不一样,我们家里没有钱。我们要学会节俭,别人有玩具玩时,我们在旁边看看也可以的,你要坚强,不能受他们的影响”。
我作为旁观者,我比较了一下夫妻两人的交流,发现丈夫比较沉稳淡定,虽然自己在上海底层辛苦打拼,但在态度上不卑不亢,随和淡定,对于孩子的教育注重基本的品质,给人踏实稳重的感觉。而妻子的交流中,虽然与丈夫一样努力,但在言辞之间,有一些对于现状不满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也有一种对于丈夫经济能力不足的一种不满,并且在孩子的教育中,把这种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通过自己的方式传递给了孩子。看来这个家庭中的问题关键点在于妻子身上。
于是我问双方,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我相信他一定是一个态度积极的孩子,他会提出自己的要求,想法,愿望,比如他想要买玩具,他想要好看的衣服,或者他会要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我想孩子小时候无非都是喜欢这些东西吧。你们是怎么对待怎么处理的呢?
妈妈接话就说,哪一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吃好穿好呢,我们都希望他有一个好的环境,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是我们家里穷,没有钱,我们不能满足他的要求,我们一直在教育他,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水平,我们只能自己委屈一点,难受一点,没有这些东西,我们也一样可以好好活着,把这些想法与向往转变成学习的动力,我们可以在学习上超过他们,将来你有能力了就可以买更多的想要的东西,赚更多的钱。
爸爸似乎很想说,但一直在忍着,眼神中有一种回避,还有一种羞涩,感觉很无助。于是我转向爸爸,想听听他的看法。他说,家里穷与不穷,不要老挂在嘴巴上,再穷我们也能吃饱穿暖,我最烦的就是你动不动家里穷,家里没有钱,不要说孩子,我天天听着就烦,你自己也不嫌烦,一说就是十几年,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妈妈直接就反击,我不这样说,我不样教育,我怎么办,什么都要,什么都想,我用什么买。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我只能告诉他家里穷,没有钱,让他断了这个想法,彻底打消他的念想,这么多年,还不是我一个人辛苦的拉扯维持这个家。边说边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似乎慢慢理清了这个家庭的脉络,在这个家庭中,父母都是普遍的大众,作为外在人在上海打拼,自己身上背负着比较大的压力。同时也想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但又不知道如何教育,怎么样让孩子听话,怎么样让孩子理解父母,理解家庭的经济状况,不要再提出一些不合理的想法与要求。面对孩子的期待,要强的妈妈只能用一种残酷的说话,告诉孩子家里穷,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你只有自己努力,好好学习,将来才可能有出息,再赚很多钱,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买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在想,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让父母理解到孩子的需要与渴望,同时又能照顾到家长的尊严,如何让他们理解孩子的想法,而不是误解孩子。同样,让他们明白正是自己的强调穷才慢慢把孩子引导上了对于金钱的过分的追求与爱慕。作为家长,作为中国家庭中普通的一员,应该如何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在尊重孩子的基础上,让孩子不仅有尊重感,父爱母爱,同时又爱自己的父母,与父母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让他们一下接受也许不容易,但可以让他们有一个这方面的思考与反思,也是不错的开始。
从哪里开始呢?就从妻子的角色开始吧。
作为妻子,我相信你在家里做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你很累,也很辛苦,自己一直想让这个家有一个家的样子,但就是不能如愿。我们回过头来想一想,结婚的时候,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愿望,你也会有一个美好的婚姻的憧憬,你也期望丈夫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你也希望自己生一二个健康又聪明的宝宝,好好教育,让他成才。这些都是我们曾经的想法与愿望,你不否认吧。如果不否认,那么我们回头看一下,当初的愿望与现在的现实,你有那一个愿望是实现了的,如果没有实现,那又是为什么,是你不想实现,还是别人不帮助你,还是单纯就是因为没有钱,或者说有了钱,所有的问题就能解决了,或者说所有的愿望就能实现了吗?
谢谢你能理解,我的确不容易,我在这个家辛苦的打理,本来是希望有一个好的家庭好的孩子,但我最终没有得到,反而是越来越差,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像别人家一样,过好生活。我作为老婆,我也不开心,老公嫌我烦,都不跟我说什么话。作为妈妈,我也不成功,孩子教育成这个样子,什么丢人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命怎么这么苦,怎么看人家过日子就是轻松自在,滋润的很呢?
我是想让你思考一下为什么,而不是让你倒苦水,我是想让你主动反思问题,而不是把问题抛给别人。这里面其实就有一个积极思考与被动就会的问题。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想实现你的愿望但最终没有实现,为什么你的孩子出现了问题,而别人家的孩子已经研究生毕业,每年拿着20万的年薪。作为一个妻子你感觉幸福吗,作为一个母亲,你感觉快乐吗。同样的,你为你的老公,你感觉他幸福吗,作为你的孩子,你感觉他快乐吗。再进一步来讲,你知道你的老公心里的想法吗,你理解孩子的内心真实感受吗。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不清楚,那你谈什么帮助老公,教育孩子,做好一个妻子做好一个母亲呢?如果我们再进一步反思一下,你有没有问过你的老公,在他们的心目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婆,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孩子的内心中,他是怎么看待你的。你能理解他们作为你的亲人的感受吗?
今天孩子不在,那么我们就问一下老公。你是如何看待妻子的,他作为老婆来讲,你满意吗?老公似乎想说又不想说,在我的期待并鼓励的眼神下,他还是开口了。我老婆是一个好人,也很辛苦的。我们家这么多年,都是她在家打理,照顾我们,她是比较苦的。所以我对她有看法有意见,想想也就不说了。今天在这里,我就说一点吧,我老婆就是太烦,会不停的说,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你说一遍二遍就可以了。你说有必要天天挂在嘴巴上吗,你有必要当着孩子的面天天讲吗,你说也就说了,你怎么不看看孩子的表情,我无数次制止你不要说不要说了,结果引来你的更大的情绪与愤怒。为了家里的消停一点,安静一点,我就一忍再忍。说心里话,这种唠叨,我非常难过。有时候我就自己不吭声,我就一个人待着,有时候我就想赶快吃完饭赶快出去工作或者兼职去,至少在外面工作,不用听你的唠叨,能够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我转向妻子,看到她的诧异的眼神,也看到一种失望与落寞。我问,刚才听了爱人的回答,你有什么感受呢?妻子有一些为难,也有一些难堪,更有一些委屈的表情。她说,我在家里,是说的很多,我不说怎么办呢,孩子这样不听话,就是说了这么多,还是让我操心难过。还有,我一个女人家的,不跟老公孩子讲,我跟谁去讲,我不说出来,我心里的苦有谁知道,我不说出来,你们想憋死我啊。其实你们也不用说我指责我,我不说,你闪也不说,那孩子怎么办,家怎么办,你们以为我愿意说啊,我也不想说,可你们又做了什么,这里的什么东西都是我在搞,家务卫生,衣服饭菜,那一样不是我,我也白天出去上班,与你们一样,晚上回家一刻不得闲,我容易吗?我开心吗?你们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
嗯,的确,你在这个家里非常努力,非常认真的做事,所以你真的很辛苦。我也相信家人也会看到你的付出,你的努力。但是,我想问的是,付出很多,是事实,但不是借口。你付出了,同样你的爱人也付出了,作为两个人的婚姻,总是有一个人做的多一点,有一个做的少一点,不是你就是他,不是他就是你,这里面没有差别,没有轻重,只有愿意与不愿意。在我看起来,你们都非常愿意为这个家做点事,都愿意让这个家成为温馨的家。那么,都是为了这个家,都是希望这个家好。可为什么,家里的人都不开心,都不快乐,我们的目标为什么也没有实现呢?所以,我想再问一下,作为一个母亲,你理解孩子的感受吗,你知道孩子的想法吗?同样的问题也可以换到爱人身上,你了解老公的想法吗,知道他的真实的感受吗?两个人就是一个关系,就是一个互动关系,你在意过他们的感受与想法了吗?
妻子默默的哭泣,感受到了委屈,感受到压力,更感受到一种不被理解,在她看来,我的话似乎是一种批评一种指责,似乎把所有的问题与责任都抛给了她。她开始反击我,攻击我,你是不是认为这个家里我是多余的,我是没有用的,我是一个罪人,因为我的存在而导致了家人都不开心,因为我的不会做事,不会做人而导致老公不理解我,孩子不听我,一家人不和睦,难道都是我的错吗?
好吧,我说你似乎非常害怕别人指责你,你对现状也不满意,你做了很多,感觉不被认可反而被误会,你感受不公平,你感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你觉得,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非常失败。那么,今天我们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发泄的,更不是相互指责的,我想两位辛苦的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找到问题根本,寻求解决之道。那么我们来看看,我们的问题的症结点,到底在哪儿呢?
我们去上海浦东的世纪公园,公园非常大,他们会出租一种双人或者多人自行车,我们先说我们自己骑一辆自行车,只要你会骑,自己上去可以灵活操控。问题是,当你做了双人四轮自行车,你们一起来操控,这里面就有一个合作协同的问题。你们要想实现共同操控双人自行车的目标,必须按照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节奏,采取合适的力度来共同完成。
而我们的家庭,其实也是一样的。在这个家庭中,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家相互支持,相互帮助。而不是单打独斗互不理睬的局面。那么,在这个家庭中,你一直在强调你在努力,你在付出,但你也要看到了爱人的努力与付出。同时,你想让这个家更好,你想帮助他们,教育孩子,但你的想法是好的,出发点是好的,对方接受了吗,对方理解了吗。也就是说,你们之间的沟通建立了吗,有效吗。所谓的沟通是双方的,不是你一个人在说,他们在听,而是你说他说,你听他也听。在我所观察的你们的家庭中,你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一直在折腾,你一个人闭着眼睛,塞着耳朵,你不听不看,只是一个人唠叨一个人在说,你不在意对方的感受,也看不到对方的情绪,你只是一个单纯的闹钟,你每天定时定点的大声的发出声音,而不在意对方的感受,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们再回到你们两位来到这里的初衷,你们想咨询孩子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爱钱,你们不明白怎么会教育出这样的孩子,你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就是不能好好学习。那么,我来感受一下,一个辛苦的丈夫在外努力的工作,赚钱养家。一个辛苦的妻子努力的教育孩子,维持家庭。孩子想要一个玩具,但是妈妈没有忘记自己的家庭经济情况,没有在意孩子的感受,就像你今天的表达方式一样,简单直白明了,家里穷,你就不要折腾了,你就省点心吧,你不能看看电视啊。我们家里穷,与人家不能比,人家爸妈有钱,他们能赚到钱,爸妈养你已经不容易了,你就安分一点吧。我想如果孩子一次愿望不能实现,二次愿望不能实现 ,他一定还会再与你纠缠,所以你也会生气,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呢,你怎么一点也争气呢,你怎么一点也不能体谅父母呢,你怎么一点也为我们想想,我们很累了,还要为你的玩具闹心。在这种情况下,孩子再吵闹,我想你动手打他骂他,也就是可以理解并理所当然了,是吗?
是啊,我不这样,我还能怎么样呢,我们这家庭就是这个样,我只能如此,难道不成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不能那样。
嗯,是的,你说的是实情,可是,你在表达了这个实情之前及之后,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你在描述你的家庭困难的时候,你用一种真实来拒绝了孩子,让孩子感受不到你的爱,他只是听妈妈在说,家里穷,没有钱,才不能买玩具,才不能有快乐,所以一切都是钱,在那一刻,孩子就会说,哦,是钱,钱。
在这样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广告式语言的轰炸之下,我想孩子会把钱当成自己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人生理想去追求,就不难于理解了吧。所以,孩子会努力的去表现自己,去看家长的脸色,看大人的眼神,这样的孩子在童年时会压抑着自己的需要,因为只有服从在人自己才会有安全,只有老实一点才会被认可。但是孩子到了青春期,自我意识开始爆发,他们要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也有一个机会想要把自己长期被压抑的情绪表达出来,那么,在你们过去多年的以家里穷为基础的钱的教育后,孩子真正的表达了自己一切向钱前的态度与追求,我想,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是吗?
我们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我们都没有做父母的经验,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好孩子。但是,我们其实是可以做的更好的,孩子的教育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母爱是一种本能,母亲对于孩子的情感联系,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我想,你只要耐心一点,多关注一下孩子的需要,只要那么一点点关注,我想就是给予孩子最好的爱。如果我想拒绝孩子索要玩具的念头,我会这样说,我们家里穷一点,所以这个玩具不能给你买,相信孩子会理解妈妈的,也不会生妈妈的气的,你能理解妈妈吗,无论怎么样,妈妈是爱着你的。
那么我们再进一步,比刚才更好一点呢,我会说,孩子想要这个好玩的玩具,真好啊,可惜妈妈的钱不够,要不我们以后再来看看,好不好。这样的表达方式比较委婉,比较直接的拒绝伤害要少一点。如果再好一点的表达方式呢,我会说,我的孩子想要玩具了,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好吧,既然你这样喜欢,我看看有没有钱,没有钱是不可以买的啊。哦,今天的钱不够了,要不我们回家跟爸爸商量一下,再决定好不好。
那么有没有最好的表达方式,不伤害孩子,又不用给孩子买玩具。我想说能提出这样问题的家长,其实是挺不负责任的,也不通人性。没有孩子是不喜欢玩,不给孩子买也就算了,还指望孩子开心的支持你,认可你,这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在我个人看来,孩子的任何愿望没有被满足,都是某一种程度的伤害行为。伤害带来的后果与孩子的承受力有关,同时也与伤害本身的力度有关。无论父母如何拒绝孩子,请一定记住,在拒绝孩子之前,让孩子感受到你的爱,你的存在,而不是忽视或者被抛弃。
作为孩子的父母,孩子本能的把父母当成自己的保护神,自己的最大的支持源,甚至把父母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理想化人物。他们的需求无可厚非也无可指责,追求快乐,是一个孩子的天职,任何人都不可以扼杀孩子追求快乐的权力。当孩子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父母的时候,父母的冰冷的拒绝无异于给孩子的无限期盼的心上浇上一盆冷水,用一种冷漠将一个孩子弃置于冰冷的宇宙。
其实,只我们付出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关心,孩子就会满足,孩子就会知足。可就是这样的一点点小小的愿望 ,我们的家长都愿意给予孩子,我们都没有这个耐心,来关注孩子的需要,来听一下他们的心声。
行文至此,我深深的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也为父母感到难过,同时我也反观内在,为什么我会花如此多的时间与精力,写这样一篇文章,我想,一定是这对父母触动我内在的某些部分,让我不能停止我的表达欲望。
那是在很小的时候,应该是80年代初期,我是一个小屁孩,天天在自己的王国里玩耍。有一天,我偷了奶奶的二元钱,跑到镇上的小店,买了我渴望已久的一把玩具手枪,我很开心的玩着,忘乎所以。直到奶奶发现,并告诉妈妈。妈妈拎着我去退货,我看着他们一直在吵,一直在闹,当时我感觉到巨大的羞耻感,我恨不能赶快逃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但我还是很渴望妈妈能够不要退,因为我是如此的喜欢那把枪,我还对妈妈抱有期望,直到,我听到妈妈说,我们家里穷,我们拉扯孩子不容易,我还有二个孩子,这个是老大,也是最不听话的一个。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冷,一种无助。
我想,就是故事中的孩子触发了我的内在的情感,我才有如此的感慨。否则,这些陈年旧事早已沉寂在脑海中,不再有回忆,那怕是做梦,也不会想起。但是今天的故事,一下子让我感受到了那个孩子的委屈,我也看到了我心灵深处还有一个被批评被教育的孩子,他生活在妈妈的那句家里很穷的窘迫与羞耻中,一直很多年,很多年,一直在那里。那个孩子也一直在那里。我想对他说,孩子让我抱抱你。
当我有了孩子,无论我有钱没有钱,我都尽量满足孩子的愿望,那怕花再多的钱。我愿意,我不希望他再有我这样的感受。这也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期待更多的父母看到,并感受孩子的需要。同样,我也会对更多的父母说,你是成人,孩子还是孩子。